来了一杯水,扶着他的身子,想喂他喝些,可他人事不知,怎么灌也管不进去。
这时候,陆卷舒反而有点庆幸,幸亏郎中只是让他压上一层厚被子发发汗,没有真的开药方,不然灌药这茬事儿,也得让她头疼死。
陆卷舒用手指沾了沾水,给他擦了擦嘴唇,他无意识的抿了抿嘴,温热柔软的嘴唇滑过陆卷舒的指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觉得心里突然被挠了一下,咚咚跳着。手指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一样,想立刻缩回来。
“阿舒。”昏迷中的沈罄声呢喃着,动了动。
陆卷舒被吓了一跳,以为他醒了,可仔细一看,分明眼睛还闭的紧紧的。原来是梦呓。
“我在呢!”她不由自主的轻声回应他,托着下巴颏,静静的看着他沉睡的眉眼。
万籁俱寂,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走的慢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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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让人心软的虚弱状态只维持到了前半夜,后半夜的时候沈罄声突然攒着劲儿的踢被子。
其实这也难怪,谁三伏天里盖着一床冬天的大棉被都得这么折腾。陆卷舒原本是搬了个墩子坐在床边,沈罄声踢被子了,就给他掖上,可这时间长了,陆卷舒也不是铁打的,自然有些疲于应付,就想了一个招儿,干脆整个人爬到沈罄声身上,把自己当秤砣压上去,要想掀背子,先把我掀了!沈罄声虽然攒了点力气,但毕竟还是病着,翻腾了两下,后继无力,也就继续闷着睡了。
热死了。
沈罄声梦见自己在走在白茫茫的大雾里,前面有个人人影,像是陆卷舒。
他喊了一声,那人竟然应了。声音软软诺诺的,沈罄声心里一喜,四肢百骸仿佛一阵热流涌过,平白生出几分力气,甩着胳膊迈着大步追了过去,就当他快要追到那人之时,突然天上降下来一个大笼盖,压的他有点喘不过气,白雾越来越浓,周围也越来越闷热,沈罄声这才看清楚,自己变成了一个大白馒头,原来那盖上来的大笼盖就是蒸馒头的蒸笼。
真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