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之地……
想到主子下手时的心狠手辣,冬来打了个冷颤,脸色有些发白。
可是这些白梅花,又让冬来起了疑。陆卷舒说这香囊只不过是为了还沈太傅一个人情,若真是如此,她又怎么会在去年冬日里就惦记着收集装香囊的的花瓣,精心晒成这上好的白梅花花瓣。她分明是有心装作无心,有情装作无情。
倘若有一天,沈太傅真的出了事,陆卷舒知道她视若姐妹的人,是这样一个背后出阴招算计人的卑鄙小人,会不会后悔曾拿真心待她。
呵呵!冬来轻笑一声,脸上尽显悲戚。等陆卷舒知道真相的那一天,自己也不知道是沉塘还是坠井了,其实根本不必担心这些有的没的。
拨了拨灯芯,冬来将藏在袖口的布料拿了出来,这些都是陆卷舒用剩下的碎料子,幸亏香囊是个小玩意,用这些碎料拼拼凑凑也能做出个完整的。
冬来在进王府之前,就是苏州的绣娘出身,这针线活的手艺远比陆卷舒想象的要熟练的多。
相同的花样,陆卷舒断断续续的绣了三天才勉强成了,冬来却飞针走线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绣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
但是冬来不会双面绣,这点她倒是没骗陆卷舒。冬来以前虽然是绣娘,但双面绣的技艺一般都是家传的,不会交给她们这种身份低微的绣娘。陆卷舒会,是因为她曾经是一品楼的花魁姑娘,琴棋书画包括女红,样样都请了最好的师父来教。
绣不了双面的,就只绣白鹤驾云的那一面,反正沈太傅也不知道。
璎珞穗子倒是不用重新做一个,只要把原来的拆下来,系到这个新香囊的上面就成了。
做好之后,冬来将两个香囊对比着瞧了瞧,确定没有什么疏漏,足以以假乱真之后,这才用剪刀把原先那个香囊开膛破肚,将里面的花瓣掏了出来。
她先是将花瓣尽数塞进新的香囊里,然后又打开一个掌心大的红木盒,这盒子里装的是两种香膏。都是主子托人带给她,吩咐她找机会加到香囊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