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
蔡訾虽然未置可否,但心中却赞同蔡腾的话,他拈着根根银白的胡须,眼中洋溢出三分得意之色。
“相爷,大事不好了。”管家张伯三步并做两步,急急上前禀告:“皇上已在御花园赐宴……宣了隆德二十七年至今的两榜进士作陪。”
蔡訾眉峰一耸,面带不耐烦之色,挥了挥手说:“皇上真是心血来潮,罢了,既然皇上想施恩于人,我便耐着性子陪这些小娃娃们玩玩。”
说罢,蔡訾又问:“马车可备好了?”
张伯一愣,想来是自己刚刚说的太隐晦了,相爷还没听懂,只好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万岁爷只请了两榜进士,今年……今年并未赐宴相爷。”
“你说什么……”
整屋子的人都一脸的难以置信,连大气都不敢喘,周遭一片死寂。
隆德皇帝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因为前几天的案子,万岁爷对他心存不满?
纪英是个小人物,可他背后的安禄侯却代表着军方的势力。万岁爷这是不满他和军方有勾结……
蔡相叱咤朝堂二十多年,早已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神功,可他挺直的腰板就像是强弩之末,笼在袖中的手也不住的颤抖。
蔡腾小声的叨咕了一句:“那我进工部的事儿不就吹了……”
蔡相正没处泄火,听到自家草包儿子,这么不长脑袋的话,立时气的浑身颤抖转身就是一个巴掌,扇的曹腾站也站不稳,往后跌了半步。
“不中用的东西……”
说罢,蔡相大步流星的进了内院,这年夜饭不用吃了,气也气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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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德三十八年。
遭受冷遇已久的沈罄声沈侍郎,因为大年夜里隆德皇帝的一席话,又成了朝堂中最热的香饽饽了。
其实,入朝为官就如进了泥塘,自身尚且是个泥菩萨,又会有几个人为了替别人抱不平,而得罪皇上面前的宠臣。
何况,既已进了泥塘,谁都不干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