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劝,他晃着脑袋,吟唱一首诗,到兴起时就连喝好几杯,酒量不好,一喝就上头,清俊白皙的脸霎时变得通红,眼眸里像是敷了一层云纱,糊里糊涂的就知道对人笑。
不过这人倒是不让人讨厌,酒品好的没话说。
没想到衣冠楚楚的翰林院大才子,竟然是这么有趣的人,陆卷舒被薛邵阳折腾的一团糟的心情,竟然因为调戏这么个呆子,轻快了许多。
他这样干净的人,定是因为有家人护着,从小就过的顺遂。
陆卷舒见天色渐晚,裴言卿也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就叫人将酒席撤了,又咐道二宝说:“送裴公子回家吧,他家的人恐怕不想让他在一品楼这种地方过夜。”
二宝点头应道:“知道了,这人是跟沈大人一起来的,我刚去拿酒的时候瞧着沈大人还在花厅喝酒呢,我去问问他家是住哪儿的。”
陆卷舒不经意的皱了皱眉。摆了摆手,叫二宝下去了。
无端端的提起沈罄声的名字,陆卷舒心里像是被塞进来一块石头,气闷又心塞。
那人也不知最近为何来的这样勤,也不叫红绡想陪,只远远的坐在花厅里,一个人喝酒。
他身在吏部那样凶险的衙门,朝堂争斗漩涡的中心,一朝行差踏错,就是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陆卷舒看过他拟的吏部大选单子,才更能体会他的难处,更想不明白他为何有这个闲工夫在一品楼干耗着。
托腮想了许久,直至三脚貔貅香炉里的香饵都燃尽了,陆卷舒才回过神来,自个儿竟这么没用,只不过听人提起他的名字,就不自觉的心里千回百转的揣测他,替他担着心。
“二宝怎么还没回来?”陆卷舒眉头微蹙,起身拂了拂衣袖,往花厅里走去。
走过二楼芸香暖阁的拐角时,突然一阵风袭来,陆卷舒明显感觉到有个人准备偷袭她的肩膀,啊不对是有个登徒子准备偷摸花魁姑娘的香肩!陆卷舒犹豫了一下,作为一个身娇体柔的花魁姑娘,她还是不要暴露自己会武功这种事情了,一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