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挑明了,才觉察出些不一样的东西。她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缓缓把茶壶放下,若有所思的自语道:“既然不是真心喜欢,他又为何每个五日便来一品楼一趟呢……”
他为何而来,陆卷舒心里有答案,只是骗人骗己不愿相信而已。
薛邵阳刚刚押的那一口茶,在嘴里回味许久,这才品出些不一样的味道,顿时扎了毛:“这不是老子的极品金丝雀舌吗?你就这么糟蹋老子的贡茶,这水得用腊八梅花上采下来的雪水,这温度要控制在……”
陆卷舒白了他一眼,纤纤玉手快如疾风闪电般的从薛邵阳那儿把茶杯抢了过来,红唇轻启,赏给她两个字儿:“啰嗦。”
薛邵阳一口血差点没吧自己憋死。都是妙水真人把这婆娘惯成这样蛮不讲理简单粗暴的女霸王的,八年前,她分明还是一朵娇娇弱弱的小白花……
xxxxxx
一番嬉闹之后,薛邵阳这才记起今日来的主要目的。敛去几分嬉皮笑脸,他招呼着二宝把门窗都关严实了,才一脸正色的把三卷密函放在桌上。
“给你瞧瞧这个。”
陆卷舒打开一看,那三卷密函上都写的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青州同知裴云卿升,安南知州刘在德留任,松阳知州……这薄薄的一张纸,不知写出了多少人的命运。这薄薄的一张纸,不知承载了多少利益的纠葛。
“这个沈罄声,真是不简单。哪一年吏部的大考时期,都得出点乱七八糟的事儿,这家揭那家的老底,那家捅这家的黑账,整个京城都不得安宁。可今年,这事儿落到他手里,竟然风平浪静,各方都按兵不动,作壁上观,你说奇怪不奇怪。”
“不过是使了些小计谋,把这些人哄住了而已。”陆卷舒将三卷密函平铺在桌案上,相互比对,渐渐看出些端倪来:“这第一张,应该是应付李贤的,李贤心思缜密必然会把每一个人的升降都谙熟在心,沈謦声把这张做的很乱,但大体上把巴结李贤的软骨头们都留在了京城。这第二张,应该是以裴云卿为首的晋党,切莫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