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还不能说话,手语也比划不出来,于是,只能硬憋了。
幸好任熙远这人也有点眼力,每次见到张雨宁侧过脸,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该叫姑娘或者邵玉霞进来,自己退到一边了。
不过你还别说,张雨宁那张脸从进院开始就是死白死白的,有时候看看那羞涩的小红脸,任熙远也是挺乐意的。
过了一个多星期,任熙远是压不住了,就挥了挥手,准了程杨的话,让他带那堆一直吵着来的张雨宁的工友来看看,仅限下午,因为其他时间张雨宁不是在做检查就是在休息。
程杨心里高兴,打电话过去,第二天下午十来个人就往病房里涌了。
张雨宁看着那一堆的工友带着欣慰和感激的笑容来看自己,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手指动一动都觉得费劲,唇语又没人看得懂,就不可能觉得不憋屈了。
程杨见张雨宁那残疾样还想说话乱动,上去就揪着她中指掐了一下,“听话点,医生说了你还不能开声说话,想把自己弄得更残点你才安心啊!”
黄振上来就一巴掌往程杨头上呼了过去,“你小子收敛点啊,还敢动手掐人了呢,宁儿,你别着急,我们来收拾他!”
说着把程杨拖了出去,那吵闹还是被过来的医生给制止了。
张雨宁虽不能说,但听和看还是没有问题的,她能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关心并由衷感激。人一辈子能遇到真心关心自己的人并不会很多,那种珍贵的情感值得被珍藏和重视。
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邵玉霞还是第一次看见张雨宁眉眼带笑,很淡,可对于他来说,无异于夏天的太阳了,猛烈得眼睛刺疼,一下子没忍住到旁边抹眼泪去了。
任熙远趁机回了公司一趟,再回来的时候病房就剩下张雨宁一个人孤零零地看着天花板,听到动静侧过脸看到他的时候,微微一笑。
任熙远走过去,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心情不错啊!”
张雨宁点头,用口型问:怎么那么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