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坤北没有什么犹豫。“宁夏至杭州需要取道锦系,锦系最近不太平,我得指派着卫兵护送你们前去。如此一来,旅途上势必匆忙无景可观。”
“无碍,能得见外租,宽慰他老人家的思亲之情足以。谢谢二哥!”
整个前厅里只剩下了阮月华母子三个。
阮月华突然问他:“锦系不太平?莫非是阿缡那孩子出了什么事?”
郎湘也一下子绷紧了全身的神经,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看着郎坤北。等着他的话。那天嘉瑞就是这么说的,他说阿缡好像遇着什么事了……
郎坤北站起身,从李子林手里抄起上衣抖一抖,大张了胳臂穿上了。军装的外套十分板正,抖开时那样宽大的一件上衣穿在他的身上却是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盈余也没有一点紧绷。他宽阔的身影投下来像是能罩住阮月华与郎湘母女两个人。
阮月华这些年已经不怎么在他面前提起阿缡。但凡是与阿缡有关的话题,他总是习惯沉默以对。
这一次,阮月华有些紧张。“锦家刚刚发生那么大的事……她的身子怕是还没有好全。锦澜明父子都死了,还会有什么乱子呢?莫不是……莫不是周家的那个混世魔王?”
儿子良久的沉默真是让她觉得心内煎熬。
“母亲何故为她忧心?她如今活蹦乱跳,大展拳脚,司令当得不亦乐乎。怎么说,都轮不到母亲为她操心。”
“轮不轮得到我来操心,还不是看你?我知道凡是涉及到军政要闻之事不能同你打探,但好歹这是在家里,我关心一下阿缡,有何不妥?”
郎湘附和道:“是啊是啊,二哥你就说吧,阿缡是不是有什么危险?老太君过世,她刚刚平定锦家内乱,若是再添乱子,她一个人怎么扛得住?她那人看着安静柔弱,却不定能做出多惊动人的事呢……”
郎坤北低笑一声。那笑其实是没有声音的,听起来更像是短促而低沉的叹息。这样的低笑听不出来喜怒,但是能教他笑的,亦或是说能让他有情绪表露的,已经是十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