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缡的第一反应便是去看坐在前排驾驶位的司机和副驾位置的李子林。他们两个没动也没有回头。然而郎坤北这样大的动作使得整个车子都震了震,他们又如何不会感觉到?然而或许,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自己的主子这样的作风也未可知。
可是她不敢出声,甚至连呼吸都凝结住了。
郎坤北的手指沿着她的侧脸滑过颈子,最后落在了她的心脏跳动的地方,用整个手掌覆住。“心跳得这样厉害,”他说。“这样呢?锦缡,你是否还顾得上?”
她说:“如果我说,这样也没什么不可以,那么你是否就会觉得很失望,觉得索然无味?如果我说不可以,你又是否会觉得这样才有意思,才值得和我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我才是一个值得你征|服的目标?郎坤北,我没什么值得你去征|服的,是,是因为我的身家性命都在你手上,而且……你是帮我夺回锦家也好,还是就此机会一并收揽锦系归自己所有也好,都是你一念之间的事。当然,或许我的婚约并不能满足你的胃口。可是我也明白,这不是我陪你睡一觉就能解决的问题。其实你不用来试探我或是怎样,现在,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无力阻止,全凭你自己的心思。”
芙蓉堂门口的灯笼并没有点亮。整个院子一片死寂。
锦缡挣脱了郎坤北的手,她踽踽独行着,向前走去。
她看见了霁月,霁月在外边守着。她垂首立着,整个身子都在轻微地颤抖,肩膀也在剧烈地耸着。其实仔细听听,锦缡也能听得到些声响,那是泪珠摔在地上,摔碎了的声响。她再努力地去听,听那碎了的声响,竟是震耳欲聋的了。
锦缡问霁月,她很小声地问:“怎么不去里边伺候着?奶奶身边没人守着,她的手脚不太灵便,眼神儿也不好,万一磕了碰了,那可怎么办……”
霁月没有抬头,也没有应答。不过那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响,更剧烈了。
锦缡又问旁边站着的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你不是医生么?怎么不进去给她治病啊?这病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