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案。
郎坤北的目光最终落在锦缡身上。她身上盖着的薄被上绣了火凤的图案,她刚才一翻身,差不多就都从她身上滑落下来了。
帐子里边的宁神檀香气息颇浓郁,闻着叫人犯困。他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了,看她睡得香,他也有些倦了。他从裤袋里拿出怀表来看一眼,竟然都快十点了。十一点钟还有宴会要赴的。他把怀表合上了。
只是极轻微的一道声响,怀表盖扣上的声响,还不如他的心跳声大,然而锦缡就醒了。
她唰一下睁开了眼睛,撞见了坐在自己床沿上,一只手托着自己两只手的男人。她眨了两下,又眨了两下,两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
锦缡伸腿蹬了他一脚。这一脚蹬在郎坤北的大腿上,两个人同时低了头看着她的脚。
她穿的是一套的水红色小衣衬裤,裤子是喇叭筒的,宽松的裤腿已经退到了腿弯,她露着一截精致白皙的小腿和一只张牙舞爪的脚丫子狠狠地蹬在了他的大腿上。
锦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了脚,往被子里一缩。她猛地一起身,全身的肌肉都被那万年不变的睡姿睡成了瘫痪,她又重重地跌回了床上。郎坤北顾及着她的手自是不能放任她一个人跌回去,他也跟着扑倒了下去。
锦缡死死瞪着这张相距寸余的脸,她想破口大骂,但是她最终很平静地说:“大早上的别给我添堵,来,你先起来。”
郎坤北没动。然而他脸上的情绪是很别扭的,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锦缡觉得呼吸困难,她的身子都要被压扁了。她的好耐性也快要到头了。诚然她只是顾忌着自己还在他身下,自是不能这就惹急了他。“我说,你先起来。不然我叫人了。郎坤北,这可是在我家。”
郎坤北皱了眉,又舒展开,又微微一皱。他似乎是经历了一场思想斗争,然后说:“我身子坐麻了。”
锦缡满眼不屑地瞧着他,一开口像是刚刚吃了火药一般:“你也不必委屈自己,日日来锦宅,美其名曰‘探望’我。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