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坚持不住了。
她倦倦的倚在儿媳妇的肩上,说:“你这个未来的丈母娘可是在姑爷面前立了威,瞧你那一句话把郎家小二给堵的。你也不是看不出来,他下了狠手,过后了自己也后悔。”
季逸云也懒洋洋地靠着靠背,慢悠悠地道:“那也不成,我总不像额娘一样看好他的。这一时生了气都敢拧折了胳膊,那以后真把缡儿嫁给他了,他再拧断了脖子,我干脆也不要活了!更何况在额娘面前我可是做惯了恶人的,我□□脸,四处得罪人,额娘唱白脸,永远是老好人。”
老太君笑了出来:“你怎么也跟缡儿那孩子似的,我哄一个不够,还得哄两个。”
季逸云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再没有比额娘更狡猾的了,您一个人把我们一大群人耍得团团转,又个个的收拾得服服帖帖。不过也就是您吧,缡儿再怎么不情愿最终也还是会听您的话的,我可就没有这样的待遇。”
“七十有个妈,八十有个家。这话还真不假,都要做丈母娘的人了还在我跟前孩子似的吃闲醋呢。缡儿是听我的话,那是因为我从不强求她。什么事都得叫她自己想通了自己甘愿才行。不过云儿啊,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看到那一天了。这事,难。我真怕自己出师未捷……”
季逸云直起身子一把捂住了老太君的嘴,连着啐了好几下:“呸呸呸呸呸!额娘您这说什么呢?您就是咱们家顶着房梁的那根柱子,没有您办不成的事,什么事缺了您也不成!实在不行明儿直接给她塞郎家去,我让她倔!”
“调皮蛋!调皮蛋!”白翅膀红喙的鹦鹉在笼子里上蹿下跳,阳光照得它很舒服,它一个劲地在叫着自己的名字——调皮蛋。
霁月跟哄祖宗似的拎起鸟笼子往芙蓉堂外边跑去,嘴里不住地求着:“小祖宗您可别再叫了!大小姐后半夜才睡的觉,这会子要是被你给叫醒了看我不拔你的毛!”
“拔毛!拔毛!”调皮蛋的叫声又尖又细,扑棱着翅膀站在横栏杆上。
霁月把鸟笼子挂在了芙蓉堂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