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匪邪笑道:“老蔫这回可是想左了,如今我们连山寨也没了,要这压寨夫人何用?”
那唤作老蔫的瘦匪一拍脑门,眼睛却眯成一条细缝,吃吃笑道:“没错。确是兄弟我想左了。这嫩出水来的小妮子,头领享用过之后,多半是要赏给小的们解馋呢!”
众匪听了,竟是乐不可支,闹了个沸反盈天。老蔫却摸着唇角的短髭,瞅瞅那青衫的少爷,咂嘴道:“可惜槐老大走得早,不然似这般俊俏的兔儿爷,倒是正对槐大爷的胃口呢!可惜呀可惜……”
看着这群乌烟瘴气的喽啰,还有那个自命不凡的狗头军师,水牛的心里充满了无奈。这一路上他筹谋策划、潜行盯梢,可说是费尽心机,可好好一回绑票到头来还是被这些不成器的散兵游勇搞得不伦不类。
心里带着怒气,脸上却不能露出坏颜色,水牛崩着脸笑骂道:“都愣着干吗,还不替爷爷把人都给绑结实了!”他虽然凶悍,但是到底不敢太过任侠,说起话仍是好言好语。这些匪人虽然很让他看不顺眼,但是眼下却需要千方百计加以笼络。
众匪听了这一嗓子,这才好似记起他这个新认的头领,懒洋洋、笑眯眯地涌上来拿人。
阿旺手疾眼快,扬起鞭子狠狠给了骡儿一鞭。骡儿吃疼,打着响鼻“饿饿”乱叫,扬起蹄子,撞开众人狂颠而去。阿秀扶着车辕,慌乱间挽起缰绳,泪水涟涟地冲那少年喊道:“少爷莫急!等秀儿去寻人来搭救你!”这丫头在这当儿倒也有几分担待,咬着嘴唇不肯哭出声来,只管驾车急行。
水牛勃然变色,情知这绑人的消息走漏不得,一时间心里懊恼得不行。他其实也是知道,这些才就手的匪类万万依靠不得,凡事还得靠自己。说话间已恶狠狠地抢上前去,一把推开向家的少爷,跃上儿马,纵骑追击。
少爷被推怂得踉踉跄跄,心下却丝毫没有慌乱,他就在倒地之际,趁着众匪不察,从怀中掏出盒子炮来,抬手就是两枪,直击骑者后背。
可惜他并非行伍出身,真正耍枪的时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