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这样的咒骂,雷洋只能报以苦笑,骂人虽然解恨,毕竟于事无补。
赵德斌虽然只是个伍长,但是为人最是直爽,也最是张狂,他的心里从来都藏不住话,看到头领为难的样子,忍不住劝道:“头领!你其实范不着为我们的事情操心——反正钱都被我们扣着,大不了大家伙分了银钱,扔下家伙散伙得了,总好过郁在这里怄气!”
狗子却叫道:“散不得伙!实在不行,咱么就扛着家伙上架子山,劫富济贫,岂不快哉?”他终究在张大帅的队伍里干过,身上总有些邪火,不知发了哪根神经,最近三天两头的总想撺掇雷洋落草。
雷洋却苦笑,不置可否。这些庄丁们可以这样想,他却不能。往后的路还长的很,宽得很,他可不想才开个头就背上土匪的名头。再说这些家伙,说得好听,其实故土难离,现在为了分点钱财,也许会随着他上山寨,可是又有几个能狠心地抛弃妻子,真心实意跟随他去闯荡?这样的队伍实是一盘散沙,他宁可不要也罢。
陈必勇平时说话最是风趣,这时却一直没有言语,单看着大家胡说一气,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为人做事都很稳重,所以前次偷袭胡子老巢,雷洋才会放心将他留在庄院里留守,可以称得上雷洋最倚重的什长。
雷洋看着陈必勇张张嘴想说话的样子,笑道:“必勇有什么法子?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陈必勇微微一笑,轻声道:“该怎么做,头领自己心里自然有数,哪里用得着我这样的粗人胡说。”
雷洋笑骂道:“叫你说,你就说,不要像个老太太一样扭扭捏捏!”
陈必勇也不客气,压低声音道:“老爷拉起这个队伍,无非是想护卫小姐的周全。大家都知道,老爷对小姐那可是爱若珍宝,依我看我们不如在小姐身上做些文章……”
雷洋却一把打断他,斩钉截铁道:“这样的事情想也别想,我们也算是护院的队伍,怎么能做着监守自盗的勾当?”
陈必勇却大喊冤枉,委委屈屈道:“头领想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