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最起劲的却是哑巴。雷洋原以为村人不过怜惜他穷困,才让他做些砌墙、打铁的伙计,所以也没怎么上心。就算他自己,也是抱着同样的心思才让他做的庄丁。谁知这小老儿这次竟给他帮了很大的忙。
他也不过担心哑巴言语不通,大略指点了几回。老实说,还真不知道这聋哑人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谁知这哑者却上手极快,无论修理枪械(制造、更换木制枪柄,锻造、安装刀刺,都是相对简单的活计)、挖掘地道、修建暗堡,竟干得似模似样,最后已俨然众人的师傅。
雷洋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心说没想到竟捡了个宝,很有些佩服劳动人民的聪明才智,但是心里面也颇为惊诧,难道说机械土木这个行当也有天才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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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子、叫驴和陈必勇三人猫在煤窑子里面烤着烟煤喝酒。天气非常寒冷,炉火烧得正旺,两口粗浊的汾酒下得胸腔,一股辛辣的暖意便涌上心头。
这些时日,着实累坏了这些汉子,他们既要坚持训练,摸爬滚打,还要监着众人按着头领的意思修建各式各样的明楼暗堡,竟忙得脚不沾地,没睡过一个囫囵觉。这两日才下了雪,已然不能动土,好在上头交待的活计已大半完工,正可以将养几日,否则大冷天的裹着泥水刨坑,还真不是人干的事情。
叫驴再尽一杯,一边自顾自的斟酒,一边杵着脑袋嗡声嗡气忧道:“你说下了这么大的雪,都快封山了,胡子们还会不会来?”他鼻音粗重,音质颇为独特,这雅号却是自家丈人老头给安的。
陈必勇哈着酒气,翻了翻白眼接道:“这谁知道……这么大的雪,要是不来那也说不定呀。”
“来不来又打甚么紧?”二狗子乐天得很:“说实话,也多亏了闹胡子,董老头才阔气了一把,拿出这许多银子笼络大家伙,我倒觉得挺不错的。”
“好什么好?”叫驴不忿地叫道:“你这个兵痞当然不怕死,但鬼见愁和罗老虎哪是那么好惹的?幸亏头领英明,只让我们几个人知道详细,如果让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