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街道和邮政问了,他们说会安排。不过要等,我等什么等,有个家伙运气好,亭子是搬不是拆,搬进小区里。可那和等死有什么区别?报纸卖给谁?我这亭子是拆了,拆就拆吧,反正守在这里,等着领导给说法。”
白路说:“上了新闻就没事,多等几天吧。”
卖报男苦笑下:“不等也不行啊。”
白路问:“道对面那个关门的亭子呢?也拆了?”
“有人的都拆了,没人的更得拆,说是拆了一百多个不营业的报刊亭。有个一百六、七?谁知道呢,像我这样营业的拆了七十来个,反正这活越来越不好干,我要是但凡有点别的本事,也不在这大街上熬时间,十了年了。从四十多岁开始熬,现在好六十了,只能继续熬下去,起码得熬个墓地出来。”
卖报男在发牢骚,小伙子跟着一起牢骚两句:“你算幸福的。北城户口,有家有业,我呢?要什么没什么,老婆还跑了,不更得熬啊?天天跟城管打游击,光炉子都丢俩了。”
一个妹子问道:“怎么不回家?”
“回家?带老婆出来的,一个人回去?牛皮都吹破天了,然后灰溜溜回去?怎么回?”小伙子冲白路说道:“你这样的最好,什么都不用做就有钱,我他马最烦演电影那帮人说怎么怎么辛苦,放他马屁,你跳河里冻一下就辛苦了?老子天天在寒风里吹着辛苦不?扫大街那帮人辛苦不?一个月拿几个钱?你们一场戏拿上十几二十万,不小心受个伤就辛苦了?那缺胳膊少腿的是不是得死?”
发完这通牢骚,小伙子朝白路笑笑:“我不是说你。”
白路完全不在意:“说我也没事。”
“真没说你,你拍戏是真玩命,这么有钱还拿命拼,我特佩服!别的不说,你的戏出来,我一定去电影院看正版。”
白路笑了下:“谢了。”
“是谢谢你才对,请吃烤肉。”小伙子说道。
白路说不客气,想起早上煎饼摊阿姨说过的话,又有买煎饼的微胖青年说的话,还有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