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放了工程队的,那扣棠梨村的干什么?反正这事都想捂着,那咱们何必招惹乡里乡亲的。”指导员道。
所长一听愣了下,明白指导员的意思了,他笑了。
这位指导员是本乡本土的乡警一路干上来的,平时多少就护着这些小错不断的村民,这倒也不是坏事,最起码群众基础相当好,看来委婉地来帮腔来了。
一笑两人都明白了,指导员又补充道:“今年所里的变化很大啊,车多配了七八辆,经费充足了,罚款比往年增长了几倍,不是咱们的办案水平有多高了,而是环境变化大了……其实咱们即便就什么都不作为,也会达到这个水平的。他们闹就闹呗,还不是给咱们增加经费?别说没出什么事,就出点事我想上头也能理解,大发展时期,免不了案发率要破纪录的。”
高所长眯着那只被打得青肿的眼,就这只眼,多罚了肇事的五千块,工程处私下也没少出血,说起来这些人还真是衣食父母,他斟酌了片刻,摆手道着:“这个我知道了,等他们村里来人吧,罚款可以不交,可教育不能免了,我也知道村里讨个生活不容易,可不能老是这方式不是?打架解决不了问题。你牵头,好好把这帮法盲教育教育。”
“哎,好,我来办,一定让他们村长专程来所里上一堂法制课。”指导员就着所长的话头,接下来了。他起身显得有点喜悦地告辞,后头的所长摇了摇头,其实那帮穷村民,他也没指望榨出多少油水来。
不料刚坐定,指导员又去而复返,一脸诧异,所长问着怎么了,指导员奇也怪哉地小声道:
“邪了,有人来替棠梨村的交罚款领人来了。放不放?”
这好事怎么可能不放,所长眼睛睁大了,马上道着:“放呗,关上几天不还得放?搭伙食费呢。”
似乎有人来倒出乎指导员的预料了,他傻愣着,所长又问:“怎么了?对呀?谁来给他们交罚款?”
“牧场的,你说奇怪不?”指导员好不邪门地道。
所长一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