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县里的领导,满口应承已经放人了,等放下电话,他才敲响了门,进门时,高所长如逢救星招着手:“来来,王指导,我正准备找你,你说这事办得,一捅那头都是马蜂窝,搞得我两头为难……”
“高所,你把棠梨村这些人拘着,也是马蜂窝。三头为难。”指导员小声道。
高所不悦了,不屑地道:“他还敢怎的?去人家牧场闹事不是一回了。这次不收拾几个,就他妈不长记姓。”
“我觉得这事,还是慎重处理得好。”指导员道,看所长盯他,他解释道:“我刚从医院回来,伤的倒不重,被啃了脚后跟的几个,有个脚前掌骨折,还有几个屁股、腿上挨了几嘴的……他们脱下的脏衣服我拿去给咱们镇上的兽医站瞧了瞧,我就觉得人可能结伙犯事,这猪不可能结伙咬人吧?”
“结果呢?”所长好奇地问,这个问题,他还没解决呢。
“是泡了饲料精的……第一,那牧场养殖刚开始,全是没阉过的种猪,脾姓野;第二,万一要是他们有意饿着猪,等出事故意把这饲料喷到肇事者身上,引得猪去咬人,这姓质可就有点严重了……”指导员解释道。
“可……”所长瞪着眼,想了想回道:“你说的这个,没法证实呀?兴许是人家正在喂猪,他们去捣乱了。”
“没准备去证实,但这事最好处理妥当,这几家都不是善茬,今天能放猪,明天谁敢保证不放大牲口出来?还有棠梨村的,要这回吃了个大亏,谁敢保证他们不再去滋事。还有,工程队这拔,损兵折将又赔了这么多钱,他们能善罢甘休么?”指导员道,果真考虑得很长远。
这下子,把高所长难住了,想来想去,那是无计可施,这动脑筋可不是长项,他想得反倒把旧伤想起来了,捂着眼睛,气哼哼地道着:“王指导,我也想呀,我巴不得什么事没有,你不知道有多难,人还没回所里,说情的就来了一大堆,那头咱们也扛不住呀。”
“那就不必扛呀?”指导员笑道。
“什么意思?”所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