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四更时分,黄毓祺、葛明换上夜行衣,身藏短刃,悄悄走出禅院。沿途躲过巡逻队伍,四处探查清军驻防情况。发现大部分清军住在深宅大院,只在城门处有些清兵搭帐篷防守,尤以北门为多。二人找到临近北门的一处破旧院落,打开地窖盖,取出贮存的火药、木铳、火球、火砖等火器。
黄毓祺愁道:“虽说院子有辆大车,可是如何才能把这么多火器运到清狗住处?”葛明听到街上有马蹄声,低声道:“清虏骑兵在街上巡逻,咱们想办法夺匹战马。”二人先将木箱放到大车上,再把火器放到木箱里,接上了火绳。准备妥当后,又来到大街上。
已是夜深人静之时,清军兵将大多睡觉,连巡逻的兵卒也懒得走动。黄毓祺领葛明来到一处宅院,听到里面有马的响鼻声。葛明让黄毓祺在外面警戒,他取出短剑从门缝插入,拨开门栓,轻轻推开门,走进院内。门房亮着灯,房门半掩着。
葛明轻手轻脚走进门房内,只见一个清兵伏在桌上睡觉,便迅速用左手捂住清兵的嘴,右手持短剑刺中其心窝。清兵挣扎几下,就没有了动静。葛明来到马厩,牵出一匹马,割开清兵的衣服,包住马蹄。牵马来到门外,轻轻关上大门。
黄毓祺见葛明已得手,高兴地迎上前,接过马的缰绳。二人小心返回院落后,给马套上挽具,架好大车。然后赶着马,向北城门驶去。在黑夜中,清军哨兵被车轮滚动声惊动,大声喝问。
葛明用木棍打了马臀数下,大车跑得越来越快。距离北门不到半里路时,黄毓祺点燃了火绳,跳下了大车。葛明用短剑在马臀上划了一下,亦飞快地跳下车,与黄毓祺迅速撤退。
马吃痛狂奔,径直向清军帐篷冲去。清军哨兵见一大团黑影飞奔而来,惊慌地叫喊。清兵们被惊醒,刚从帐篷里钻出,马车已驶来,踏破帐篷。
“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打破夜晚的宁静。黄毓祺、葛明只觉得地面猛然震动,急忙回头一瞥。只见北城门处浓烟滚滚,火花四射,有如施放硕大的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