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士气全泄,人心尽散,再也无力保卫江南。”
“朝廷设立江北四镇便是集中了精锐,若有闪失,江南岂不是不攻自破了吗?”葛明惊道。书生点头道:“确是如此。”戚玉道:“与其坐以待毙,不若奋力一搏。朝廷若能全力北征,根本就无需设淮河防线。”
“小师父之言甚是有理,沛县阎尔梅先生数次给史阁部写信,提出此计策。史阁部亦看到此层利害,筹集粮饷北征。可恨‘守江必守淮’古语,害得后人不思进取,只想保得东南半壁江山。”书生大惊道。
三人在船头说话之时,江里有条小船急驶而来。一个壮汉和一个健妇坐在船中间,四个汉子摇桨。小船如同一条飞鱼,掠过江面,激起碎银般的水花。
眨眼间,小船驶到了帆船尾部。壮汉和健妇忽然抛出飞抓,抓住帆船的船帮。二人用嘴咬住钢刀,双手抓住绳索,飞身攀上船来。
到了甲板上,二人手执钢刀,指着船老大和水手们。
壮汉先让船老大降下船帆,接着来到船舱口,大声喝道:“俺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赤脚张三,识相的快把金银送上来。若是不听话,我夫妻二人将你们剁成块,扔到长江里喂鱼。”有个乘客从船舱口探看,吓得惊呼出声。
“呆在船舱里,不准出来。”张三挥舞着钢刀,厉声喝道。话音刚落,又有两个白巾缠头的汉子跳上船,拿刀守在船舱口。
葛明、戚玉见有人抢劫,正要上前打斗,只见书生身形一晃,疾冲至船尾。张三挥了下钢刀,喝道:“蹲下,不准过来!”书生斥责道:“你这个水寇,在太湖里专干绑架勒索的勾当,臭名远扬。今日竟然跑到长江里抢劫,就不怕官军抓你吗?”
张三轻蔑地笑道:“俺老张劫富济贫,过着刀头上舔血的生活,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岂怕狗官。你穿着光鲜,似是做官的模样,还是乖乖把银子拿来,俺就饶了你的狗命。”
书生拨出宝剑,装出难为情的样子,故意说道:“我亦想给你银子,买个平安,可是这口剑却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