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手一拿回来,燕枝就觉得整个手腕子沉闷闷地痛。
垂眸一看,好家伙,双手手腕被他这样紧紧握了一整晚,留下两个硕大的手印,都有些乌青了,可见这小白脸昨夜用的力有多大。
她在心里嘀嘀咕咕了好多句,便打算小心翼翼地将殷昼从自己身上推下去,却没料目光刚刚从自己的手腕上移回来,就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
燕枝从未这样近距离看过殷昼的眉眼——他本是个风流多情的模样,气质却太寡淡单薄,于是这风流多情便全散去了,化成了温和与疏离。
但无疑,他的容貌实属上乘,燕枝每次看都觉得怔忪,这次离得这样近,冲击力更是巨大,燕枝没忍住叹了口气。
人比人,气死人。
然后燕枝才终于反应过来——殷昼醒了。
他还压在自己身上,燕枝这万年冷脸终于老脸一红,她宛如炸了毛的小猫一样将殷昼推开了,一边跳起来道:“你要是醒了,怎么不早点说?我人都给你压麻了,你有没有良心的?”
这话说得实在外强中干,尤其她此刻不争气地红了脸,看都不敢看殷昼一眼,浑身的衣裳更是乱糟糟,全是两人昨儿夜里各种搂搂抱抱所致的凌乱,实在毫无底气。
若是有第三人瞧见,见两人这般情景,恐怕很难不误会。
但燕枝还是没忍住看了殷昼一眼,这一看,更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殷昼那情形没比她好多少,他骤然被燕枝推开,还半躺在狐裘上,刚刚支起上半身,正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深邃。
他一头墨发怎么就能那样恰到好处地垂在他脑后,发尾缠缠绵绵地落在雪白的狐裘上,有几丝就落在他指尖;
而他半仰着头看燕枝,便露出他线条优美的脖颈,再往下便是被燕枝揉抓得一团散乱的衣襟,露出他半截锁骨。
这小白脸皮囊好看,身子也好看,而等燕枝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忍不住在心中大骂自己色欲熏心,这种时候竟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