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见过这阵仗?
燕枝想推开他,却又记得他背上的伤口,只怕自己推开他,又叫他背上的伤口崩裂了,这才硬生生忍下自己心中的羞赧,像是僵硬的木头一样被殷昼压在身下。
也是这样的时候,才能明确地感觉到男修和女修之间有什么分明的差别。
他平素里看着那样瘦削,瞧着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样子,可真压在燕枝身上的时候,即便是昏着,他身上的气息还是铺天盖地而来,牢牢地将燕枝锁住。
燕枝只能被迫亲密无间地和他贴在一处,动也动不了。
殷昼一只手牢牢地锁住燕枝的两只手,仿佛是生怕她推开自己,另一只手则搂着她的肩头,整个人埋头在燕枝的肩颈处。
这姿势十分暧昧,燕枝大气都不敢出一个,殷昼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脖颈上,他的碎发搔得她的脖颈痒痒的,愈发叫她觉得难为情。
好在殷昼也就这般做了,并没做其他出格的事,他埋头在燕枝的肩颈处,规矩安分得很,很快又昏睡了过去。
燕枝猜测他是发烧热得难受,下意识地靠近自己,毕竟自己浑身都是清凌凌的冰灵气,确实是个消暑降温的好方法。
殷昼倒是睡得痛快,但这可苦了燕枝了。
殷昼半夜发烧,身上时冷时热,这一整晚燕枝就成了他的大号暖炉。
他身上热的要死的时候,燕枝就任劳任怨地放出自己的冰灵气给他降温;
等他身上又冷下来,整个人发抖的时候,燕枝又把冰灵气换成暖意,渡给他全身。
一整夜燕枝就这样被人死死地抱着压在身下,等到第二日东方既白的时候,燕枝已经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这一整夜变来变去,自己也累得够呛,只觉得与人打一架都没有这样疲倦;
不过好在殷昼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了,燕枝心里也终于松了口气。
殷昼还压在她的身上,不过抓着她的手并不是那样用力了,燕枝尝试着挣脱,这一回倒是很轻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