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困在这个地方了。
山峦、平原、天空、光,所有所有的东西都和最初时一模一样。
除了喷涌火焰的群山重归安静。
可这一下子,好像也带走了所有的声音。
太空旷了,空旷到一眼望去都是绿色,空旷到木讷行走的人,眼里渐渐没了光泽。
赤脚踩进松软的土,满身白灰干涸的艾斯顺势坐地,左手一插,把脚边的一株植物连土一起塞入嘴里。
究竟是怎样过来的呢?
这里永远都是白天,由此找不到时间的左右交错,大脑神经已经刺痛加上耳鸣。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睡觉,因为一切都已经被打乱。
“啊!”
忍到极限,少年弓背大喊,眼下的两条清流冲刷白灰,一双眸子赤红爬满疯狂。
还要继续吗?
他望着这一片死绝了活物的地方,再抬头看眼刚刚爬下来的山,十指嵌入草里抓紧。
只能继续走走停停,是永恒的孤寂,是令人崩溃的静谧。
又碰见一个雕塑,准确来说,是一个尸体。
这是一只大型陆地鸟;单脚站立,长长的脖颈曲下作觅食模样,一身灰白羽毛油光水滑,漆黑的眼更是栩栩如生。
“咔!”艾斯伸手捏端这鸟的脖子,扯下来一看,果然是血肉干涸的作态。
全都死在这里了么。
他举起手里的鸟脖闻了闻,赤红的眼潮水褪去,而后又一脚将草里藏着的青蛙“雕塑”踢飞。
这一路来的鸟兽虫鱼就好似琥珀中的生物化石一样,虽气息全无,可未有丝毫腐朽。
它们无声接受艾斯的拳脚暴力,用一双双死去的眼记住对方,像在无声讥笑。
“这到底是哪里啊!”艾斯挺胸怒喝,发出来的声音立刻融入风里。
他左右不停叫唤,喊道喉咙发痒,这才取下腰间的草藤,夹起一枚有安神镇定功效的果子塞入嘴里。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