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迅速铺开。晚风吹拂者脸颊,脚下矿车飞舞——良平觉得自己飘飘欲仙,开心极了。
不过,也就过了两三分钟,矿车回到了原点,停了下来了。
“咱们再来一次吧。”
良平带着这两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孩子,想要再推一次矿车。车轮还没开始转动,突然背后传来了脚步声声。不仅如此,才刚听到脚步声,这声音立刻就变成了愤怒的叫骂声。
“哪里来的野孩子!谁让你们动矿车的?”
一个高个子工人站在那里,身着一件旧上衣,头上戴着一顶不合时节的麦秸草帽。
——一看到这个工人,良平带着两个小孩儿早就逃到十来米开外了。——自此以后,良平偶尔有事经过那里时,就算看到矿车停在没人的工地上,也不想再去碰矿车了。而那个骂过自己的工人的模样,一直留在良平的脑海里。一顶小小的黄色的麦秸草帽,在夜幕中总是浮现。
不过,这些记忆随着时间,也慢慢的变模糊了。
过了十来天的一个午后,良平一个人站在工地上,远远望着矿车驶过来。除了装土的矿车,还有一辆载着枕木的矿车,正沿着铺设干线用的粗轨往坡上爬。两个年轻的工人正合力推这辆矿车。良平看着他们俩,觉得他们身上有一种平易近人的亲切感。
“他们这样的人,应该不会骂我吧?”良平这样想着,就直奔矿车跑去。
“叔叔,我来帮你们推矿车吧?”
其中,一个穿着条纹衬衣正埋头推着矿车的工人,果然,头都没抬一下就马上爽快地答了话。
“好啊,来帮忙一起来推吧。”
良平站在两个男工人中间,费尽全力地推起车来。
“没想到你这小孩子还挺有力气呀。”
另外一个耳朵上夹着一支香烟的男工人,也对良平赞不绝口。
推了一会儿之后,轨道的坡度逐渐变得平缓起来。“已经不用再推了。”——他们会不会很快说这句话呢?良平心里忐忑不安。可是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