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心眼多成了窟窿,却偏还显得毫无心计城府。
一点点磨掉了庆帝的疑心和试探,让得他那般多疑之人,都被糊弄了过去。
薄膺看着他道:“你在这等着老夫,就不怕被人看到。”
谢云宴扬唇:“陛下下旨让我赈灾,让相爷安排粮草之事,还让我多与相爷商议,我不过奉旨办差罢了,就算有人瞧见又能怎么样?”
若有不服,找庆帝去。
薄膺被他这理直气壮的话气笑:“你倒是懂得拿着鸡毛当令箭!”
“京郊那些灾民是哪儿找来的?陛下可不是好糊弄的人,且赈灾之事人人盯着,你若找人假冒万一穿帮,到时老夫可帮不了你。”
“相爷放心,那些都是真的灾民。”
他就算要糊弄庆帝,也不会把自己的把柄递到旁人手里。
谢云宴只不过是让人混进了兴鹿,再引着一群灾民提前到了京郊而已,至于别的事情,他什么都没做,就算有人去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薄膺闻言这才放心下来:“算你小子聪明。”
两人相携朝着宫外走时,并肩而行却留了些距离,一个满脸疏离,一个板着脸毫无笑意,任谁瞧见二人时都只会觉得他们关系不好。
谢云宴说道:“这次的事情多谢相爷援手。”
“老夫没帮你什么,倒是你,让老夫刮目相看。”
劫了何家,火烧码头,抓了方隆捅破囤粮之事,一步步将事情推到他想要的局面。
薄膺问道,“豫国公走运私盐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吧?”
谢云宴没隐瞒:“机缘巧合知道,所以顺道推了一把。”
“你这一把,可是将他推到了悬崖边上。”
“那总好过他当初踩着萧家尸骨,想将我们推进无底深渊来的强。”
谢云宴没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神情坦然,“盐铁之事是他自己做的,方隆所说也无一句是假的,我可没冤枉他什么。”
他不过是将掩藏起来的真相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