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过来,见庆帝笑眯眯的样子,忍不住低声道:“陛下,您当真要用谢大人?”
“怎么,你也觉得他不行?”
“奴才不敢,只是他毕竟是萧家养子……”
“养子又如何,他姓谢,不姓萧。”
庆帝轻飘飘的扫了冯唤一眼,
“萧家之事已经盖棺定论,该问罪的问罪,该追封的追封,朕也从未亏待过萧家半点,况且若论忠耿,这朝中有谁能比得过萧家教养之人?”
庆帝从不怀疑萧家人的秉性,更何况朝中那些人安逸太久,那些老臣多是两朝元老,门生遍布朝堂,上下沆瀣一气几乎将他这个君王都架了起来。
凡他所做之事,都得他们准允,一旦与之利益相冲,便有千万条理由拒绝,甚至想尽办法的阻拦,联合朝臣扣他昏聩无能之名逼他退让。
以前庆帝虽然恼怒,却还想着徐徐图之,可是这次赈灾之事那些老东西互相推诿,请辞威逼甚至还用些莫须有的借口逼他收回成命,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这般大逆不道,彻底激怒了庆帝。
君弱臣强,君强臣弱。
他需要一柄刀,一柄足够锋利而又听话只能为他所用的刀,让他去劈开如今朝局,让朝中换血。
庆帝垂眼看着杯中茶水,神色微闪。
只希望那谢云宴别叫他失望。
……
庆帝眼中的刀在出了御书房后,脸上那憨直忠耿就散了个干净。
他等在六道门下,红衣青佩,倚于褐色门墙上时,引得周围路过的小宫女纷纷侧目,而薄膺出来时就看到这幅场景,见他拱手叫了声“相爷”。
薄膺走到近前:“六公子不去唱戏,当真可惜了。”
谢云宴丝毫不恼:“不及相爷老道。”
一大一小两个狐狸彼此暗讽了一句之后,都是冷哼了声。
薄膺是没想到谢云宴会赶巧在这种时候进宫,还拿着灾民的事情捅了庆帝的死穴,而且刚才在殿内这狼崽子行云流水以退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