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啃了半个冷饼子,回到前衙去办公,一下午都坐立不安。
直等到衙门里的人都散尽了,这才回到后院,家里冷清依旧。
他将公服脱下,换了常服,正准备出门去寻,角门却被推开。
何娇娇一边摇摇晃晃走着,一边朝门外挥手道:“高姐姐……高姐姐快回去吧,小心回去的晚了高县尉……他去找别人了……”
马车上的高夫人今日也喝了不少,探头出来笑着挥别道:“那我……正好独个儿清静清静!”
丫环眼见着县令夫人回身关上了角门,这才劝高夫人缩回车里来道,“夫人,再吹风酒就要上头了。”
车夫扬鞭,马车辚辚,离了县衙角门。
院子里,何娇娇正背靠在角门上,醉眼朦胧之际,打了个酒嗝。这才觉得好受了点,抬头却瞧见沈恒之沉着眼站在她面前,她绽出个笑来道:“嗨,你回来了?”
沈恒之神色复杂的上前来搀她,却被她闪身避开,差点摔了个马趴倒,说道:“你你……你别过来。我闻着脂粉味儿恶心!”
沈恒之赶紧伸出手将她揽住,知道与酒醉的人没什么道理好讲,小心揽好了她温言解释道:“我今儿身上没脂粉味儿。”
何娇娇果真抽抽鼻子,跟小狗似的,在他的脖子处嗅了嗅,便露出个十分开怀的笑道:“看来今儿没去找孙玉娘。”
然后放心的将自己整个身子都靠了上去,喃喃低语道:“你要是……要是将孙玉娘接进来,知道我怎么对付她吗?”
沈恒之没想到她身处后院,居然也知道了孙玉娘,顿时有点兴味,边扶着她边走小心问道:“怎么对付?”
何娇娇以手当刀,在空气中胡乱的剁了几下道:“将她剁成好几块喂狗。”
潜意识里觉得这样似乎有点凶残,又下意识反驳自己道:“不不……这样我岂不成了杀人犯了?”
歪着脑袋想一想,沈恒之见她摇摇欲坠,忙将她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揽道:“那你有没有想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