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身子往里一翻,天旋地转之间,玉嬛便已到了床榻内侧。原本笼在肩上的头发铺散开,寝衣领子半敞,露出半片春光,双唇柔软红嫩嫩,惊呼微张。
梁靖俯身,适时将声音堵回去,一亲芳泽。
香软的滋味叫人眷恋,他辗转片刻,怀里的温软叫人呼吸微紧。
眼底聚了层黯色,于深沉中窜出些许火苗,他竭力克制,稍稍退开,仍俯身将她困在怀里,低声道:“这是打算在上京之前,斩除后患?”
“良机难得,她如今盯着萧家的富贵,最容易让人捏到短处。若是错过这茬,就未必能威胁到她,如今火候正好。否则,若还让母亲蒙在鼓里,存着芥蒂,我在京城也会多一桩心事。”
这话倒是很有道理。
梁靖心念微动,深吸了口气,克制住身体里乱窜的躁动,忽而坐直身子。
玉嬛不知他要做什么,也跟着坐起来。
“太师的案子筹备齐全后,便该翻到明面来,到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要争执角逐的就不止是案子本身了,皇上、怀王爷、萧家、永王,甚至这边和淮南都得卷进去,玉嬛——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次回京城,咱们须齐心协力,不给旁人半点可趁之机。”
“我明白。”玉嬛颔首。
梁靖眼底,却有锋芒渐露,“尤其是永王。”
那个玉嬛曾经挂心过,为之孤身入宫、如履薄冰的男人。
重回一时,许多事他都有把握,唯独女儿家的心思,他猜不透、摸不清。哪怕戳破了永王谋害谢鸿的阴谋、哪怕时常提醒玉嬛提防永王,但她心底里究竟是何想法,他其实很好奇。毕竟前世两地相隔,她的心事,他没能窥到一星半点。
这念头藏在心里,化成了窖藏的醋,终从眼神泄露出去。
玉嬛听他单独扯出那人来,忍不住一笑。
“他?不会再有可趁之机了。”她将纤秀的手指绕着头发,迟疑片刻后,抬眸道:“正巧明日闲着,不必早起,咱们讲故事好不好?”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