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过了两天,翠环果然开始接客。她一如既往,每当客人进门便即送上香吻,又时常听她呵呵笑个不停,该叫时叫,该浪时浪,激烈处摇得床板嘎吱作响,若非每日定时送上饮食,唐二少都要怀疑她根本忘记床底下还躲着个活人。
此时唐二少内心百味杂陈,听她在上头翻云覆雨,竟有些不是滋味。以他身份,翠环的姿色自是看不上的,只是这女子各种古怪,自己是惯常发号施令的人,在她面前却只能听命行事。细细想来,也不是翠环多有威严,只是她办事精细,所想每每与己不谋而合,甚有过之,自然没什么好反驳的。但自己伤势难愈,要是再躲几天,不但留下病根,只怕更难脱身。
床下无事,唐二少便留意翠环的举动,来到群芳楼的江湖大豪们总想在姑娘面前逞威风,说些江湖掌故,翠环懂这种心态,不时发问,引得那些狎客们越说越多,误了时间没办事,还得加码多买上一段,唐二少不禁佩服她的手段。
这一日,听到门外有哭声,似是发生了什么,唐二少问起,翠环笑道:“顾好你自己吧。你的伤怎样了?”唐二少摇摇头:“一动便疼,不找大夫好不了。”
翠环想了想,这是唐二少头一次见她皱眉苦思。过了会,翠环道:“再过些日子,我亲戚真要来啦,到时装病也会被怀疑,不得已,得拼一把。”
唐二少心想,你亲戚来了又怎样?转念一想方知翠环意思,问道:“拼什么?”
翠环道:“你对头这几日必来,他若低头看你,你便动手。”
唐二少惊道:“你知道我对头是谁?”
翠环道:“还不知道。”
唐二少道:“你又说他近日便来?”
翠环道:“我只知他来,不知他是谁。”
唐二少问:“你会武功?”
翠环道:“不会。你那蒙汗药有用吗?”
唐二少摇头:“蒙汗药对高手没用。这对头内外兼修,单是这铁砂掌的掌力,就算我没受伤也未必斗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