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东白从空城离开的时候,接到梁非城打来的电话。
昏暗的车厢里,黎东白的眼尾有点红,解开衬衣的两颗扣子,接起来,“我刚想给你打电话。”
电话那头,男人略显清冷的嗓音被无线电波压缩了之后,显得有几分低沉。
“老爷子身体不适,我要去英国一趟,现在要出发去机场了。”
黎东白赶紧坐直身子,皱眉,问道:“严重吗?”
“昏迷刚醒,具体情况到那边再说。”
梁老爷子年事已高,老年人的身体好坏反反复复。
也知道梁非城对梁老爷子的感情不深,亲自去一趟只是因为不能割舍的血缘关系。
黎东白也就没多说什么。
所以,电话两头安静了一瞬间。
黎东白听见电话那头车门关上的声音。
很显然梁非城上了车,他的声音低沉了一些:“燕京城的事,你帮我盯着点。”
黎东白嗤笑,明知故问:“什么事啊?是空城的老板,还是乔南啊?”
可这两个不都是同一个人吗?
“有意思吗?”男人声线喑哑。
黎东白侧头看着渐行渐远的金碧辉煌的空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有意思啊,乔南今晚被打的,你觉得有没意思?”
……
郁闻州看着乔南微微有些肿起来的侧脸,眼神凶狠,“我真该把景清宁打成猪头。”
就在这时,服务员在敞开的门上敲了敲,恭敬的说:“郁少,楼下有人找。”
郁闻州蹙眉,“什么人?”
“不知道,好像有很急的事,说非见到你不可。”
郁闻州看看手里的药膏再看看乔南的脸,“我很快就回来,等我回来给你上药。”
说着,将药膏放在一边,迈开长腿离开了。
郁闻州走后,乔南便去洗了手,办公桌上有一面折叠的化妆镜,是锦瑟用的。
她将镜子拿过来,立在面前,然后拿起药膏,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