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一步的舂米才行。
石磨能磨碎大部分,却也仍旧有不少脱不掉壳的米粒存在。
拿过备好的石臼,上面泛着青黑,手掌摸上去很是光滑。一看就是用了十几年的老物件。舂米谈不上工艺,更没多少技巧可讲,和刚刚的推石磨都差不多,靠得就是一身力气。
用长木棍往石臼里捣,像捣药那样将米粒脱壳。虽同样无法保证所有的黍米都脱壳成功,但也足够了,甚至山下农户都很少会将石磨与石臼一起用,大都只选一者,这样做出的便是粗米。
两道工序一齐,则会精细许多。若是稻谷的话,那般白生生的看着就喜人,被称作精米,寓意贵人才吃得起。
黄皮黍没这个称谓,脱壳彻底与否都是黄灿灿,寻常百姓仅靠肉眼难以分出区别来。
陈屿不是贵人,不过为了以后能吃的香甜些,所以两道工序都用上,而且捣得格外仔细。
随着时间流逝,香气渐渐淡下来。
院外,这几日小鹿都不在,否则早就呦呦叫唤个不停。
舂米完成后,再筛选一次,将壳和细碎米粒分离开便可。
经历了许多流程,眼前这两桶金黄黍米才算完工,可以下锅开吃。
抬进灶房。
原本米缸中装的虽然也是黍米,不过却是白皮黍,米粒更硬、细长。两者口味其实差不多,于是他直接倒入其内,混在了一起。
插手翻了两下后,只见雪白中点缀粒粒金黄,喷香四溢,让他不由想起了记忆中的蛋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