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两粒,馥郁的香气萦绕鼻翼,并未因水分缺失而减弱,反而多了些醇厚。
好似酿酒般。
收起,铲到木桶里封盖装好。照这模样还得再晾晒一段时间才能脱壳。
转眼间,四天过去。
六月初七,天空总算放阳。
陈屿遮眉远眺,面上露出老农般的笑容,忙不迭将已经藏了两天的黍米倒在晒笤上。
实际上,天公已经很是照料。脱粒的第二日和第三日都有骄阳横空,不过许是灵液滋养后的春黍吸水太多,颗粒过于饱满丰润,晒了两个白日外加脱粒的那半日都未能达到预想中的干燥程度。
只能再往后,却不料恰逢落雨,虽然不大,仍阻断了晾晒。好在停得及时,次日仅露出些许阴云,未曾继续飘雨。
到了眼下又复归晴空。
如此再度晾晒大半日,等到临近傍晚时他捻起一捧黍米,捏了捏,总算是吐出一口气。
可以了。
此方水土的黄皮黍比上辈子的黍米要有所不同,差异就在这晾晒上。
一番忙活,挑着一担黍米来到放置石磨的位置。
靠近古井,落在内院。
早早他就说过,自己这一把子力气迟早得用在这上面,果不其然这便用上了。
碾压脱壳的办法虽然原始,但陈屿与一般人不同,甚至普通武人都比不了他。
武人的力气其实只比普通人大不了多少,更多在劲力和武斗技巧上,又比如发力和抗击能力等等。
然陈屿不一样,他身体早在灵液滋养下产生了种种变化,气血磅礴。如今更有元血支撑,几乎可以外化凝实。
推磨这种事于他而言实属轻易。
打磨几圈下来,香味浓郁得仿佛要香飘十里般,在院内荡漾,久久不去。
只是他再看去,才发现晒干后本就只有三桶的黍米又一次缩水,变作两桶多一点。
捞了一把,黄灿灿米粒散在手中,陈屿摇了摇头,还不够。壳还有不少,尚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