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身旁的玩伴们。
砰!又是一声传来,他愣愣地看向手中低斜锄地的狼牙棒,麻木的神情中闪过一丝疑惑。
再回头,却是一个粗腰妇人,涕泗满面地望着自己,彤红眼目,手里擀面杖死握得死死的,高高举在空中——砰!
……
临近午时,天光灿烂。
但马家屯的村老心里却有如腊九的寒冰一样透着十足的冷意。
广庸府久无战事,哪怕前些时月北边闹了起义村人大多也只当闲谈,离得太远了,对他们这些祖祖辈辈都眼巴巴望着脚下这块故土的乡下百姓而言,确实只是道听途说的趣事。
然而,白果匪不同,就在石牙县,就在他面前。
村中没有拒马,只有临时拉出来的木制栅栏,现在也破损了,被推开一角,那些穷凶极恶、面目狰狞的匪徒正拿着棍棒刀剑,与村民厮杀在一起。
好在对方大部分都体型瘦削,好似几天没吃饱饭,所以乍一触碰,一边弥散杀意,一边则存着保家之心,加上村人聚集起来要多过对方一些,所以双方勉强僵持在一起。
只是……
村老紧握长矛,年轻时曾参过军的他望向不远处悠然骑马晃荡的魁梧汉子。
双臂粗胀,大腿肌肉鼓起,太阳穴隐隐跳动,一对虎目迸发摄人精光。
他喉头滚动,背上渐渐染了汗。
显然,那是一个练家子。
估计实力不低。
光是眼前这些杂兵都已经让村人疲于应对,甚至出现了伤亡,若是这人再下马动手……不,哪怕对方只骑驾驽马来一次短距离冲锋,就能将整个阵线冲垮。
一旦入了村子,以对方的武力恐怕轻易就能将整个村子都屠杀干净。
想着最近几日县城传来的关于白果匪的作为,村老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任何应对方法,只能暗暗祈祷对方能晚点出手,县衙的官兵以及刘家村的人能早点儿到。
另一边,让村老面色愈发难看的事终于还是发生,跨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