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很简单。转运船离开时,留下一些木筏或者木排,上面挂满三十几盏灯。再留几个人在木排上演戏就好了。”
樊春花一拍桌子说道:“一语惊醒梦中人!以前父辈们在海上讨生活时,用这招骗过对手,绕到他们屁股后面开打。想不到到了江上,我却忘记了!”
随即她又问道:“可是转运船上有一百多船夫,哦,晚饭时内应下药就好了。晕倒后,等跑出去后再把这些船夫沉了湖,神不知鬼不觉。只是如此以来,押运船队也有内应。极有可能是守在下首水道的那艘船。”
“他们听到鞭炮响,找个借口往旁边挪一挪,让出一条道让转运船队悄悄溜走,再悄悄挪回去。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对,就是这样!酸秀才,你都知道情况,怎么还不去抓人?”
“樊盟主,抓人不着急,要紧地是把二十一万两藩银找到。”
“啊,藩银的下落你也知道了?”
“不,是推断出来了。”
“推断,如何推断?”樊春花好奇地问道。
“樊盟主,你说贼人拿着这些藩银该如何处置?”
樊春花想了想,喃喃地说道,“首先不能进入长江,那里是我的地盘,时常有大江盟和水师的船只巡逻,要是撞到就前功尽弃。退回星子湖,但是绝不能待太久。”
樊春花越想思路越清楚,“天一亮,要是被其它船只看到踪迹,就露出马脚,什么阴兵借银的诡计就会被识破了。找一个稍远点的地方上岸,把船凿沉或者藏起来,然后把银子运到某一处,用火炉化掉。”
“每锭藩银上都是有花印和编号的,谁要是敢这样拿出去花,就是白痴一个。化掉后铸成私银样子,天王老子也认不出来了。只是现在过去十几天了,怕是早就化掉了。就算找到,贼人矢口否认,也没得证据。”
“樊盟主,二十一万两银子,就是官炉熔化铸造,也要好几天。现在贼人偷偷摸摸熔化,一天能化个几千一万两都不错了。盟主你想,突然某个地方浓烟滚滚,变成了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