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只有极为受器重的庶吉士才有机会被授此职,下来转一圈。三年一次春闱,不过二十六位庶吉士,能被授巡按御史的不过三五人。这都被你撞到了,确实有大运。”
“而且这巡按御史还是明事理,对你有所了解的。这多难得,我现在都有点相信,你确实有被江神龙王青睐。”
樊春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岑国璋只是静静地听着。
终于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樊春花觉得痛快多了。
岑国璋站起身来,拱手作揖道:“多谢樊盟主仗义念情,为岑某人奔走,高恩大德,岑某人铭记在心。”
“不用客气了。以前你也帮我们不少忙。你帮着出主意,把一阵风收拾干净了,等于拔掉乐王的一颗牙齿,也替我们出了一口恶气。还有富口县城西码头的事,我们占了大便宜。”
樊春花摆摆手,豪爽地说道。
“听说你一出来就把萧存善、曲文星这些混蛋都抓起来了?”
“是的。”
“就是要这样!恩怨分明!被人打了左脸,就不能把右脸凑过去给他打。要我说,非得把他的左右脸都抽肿了不可。今天去勘查现场,发现线索了吗?”
“这个案子漏洞百出,一眼就看破了。”
“哦,你个酸秀才厉害啊!我在这水道上来回几次,每次都在现场看了又看,到现在都没有想出那些混蛋是怎么做的案。”
“很简单的障眼法。”
樊春花被岑国璋一提点,杏眼一亮,“你给说说。你把案情破绽告诉我,我告诉你一个内情秘密。”
“当晚亥时初,城西码头商业区一家店铺庆祝落成,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足足热闹了两刻钟。因为那里是城外,没有宵禁规矩,加上又是长乐号的店铺,所以没有人去管。在那个热闹时期,十五艘转运船只在某些人操控下,悄悄离开了停泊地。”
樊春花连忙插话道,“亥时?后来不是有人还听到转运船上有人说话唱歌吗?那里的三十几盏灯亮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