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皆像梦境般消散,一丝痕迹也没留下。
片刻后,严褚挪了挪身,低眸与她对视,而后轻啧一声,哑着声道:“欢欢,跟朕说实话。”
你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男人一旦严肃起来,就是驰骋沙场的大将也顶不住压力,更何况是元欢这样没经历过风浪的深闺娇花。
时间恍若静止,她睫毛微扇,手中的帕子紧了又紧,最后昂起头,在严褚突出的喉结上轻轻落下一吻,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更有她颤软着声在耳边勾人:“我在琼玉楼等皇上回来,好不好?”
就在那抹温软触上严褚脖颈上的一刻,他就倒抽了一口冷气,有些耐不住地微昂了下巴,再到她那刻意软着的情话传入耳里,他便觉得鹿元欢此刻已经化身成了最烈的酒,哪怕还没开始品尝,只靠着那酒香,就足够将他迷得神魂颠倒。
等他开口说话时,声音已然粗哑得不像话了。
“好。”
他十分爽快地应承下来,拦腰将她抱起放到那张雕花卧榻上。
往常她僵得和木头一样他都兴致不减,更遑论她今夜如此撩拨,又软又娇,严褚死在她身上的心都有了。
最后元欢迷蒙着眼,泪水一行行划过脸颊,她甚至都瞧不清男人的五官,却依稀能感受到他的情绪,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亢奋。
第二日一早,元欢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她身子微动,便觉出散架一般的酸软痛楚。
清茶急忙扶她起身洗漱穿戴,瞧她一身的青青紫紫,不免皱着眉小声道:“皇上也太不知怜香惜玉了些,公主身子弱,日日汤药调理着,哪里禁得起这样的折腾。”
元欢忆起昨夜的场景,伸手够了够肩胛骨的位置,听了清茶的话只是皱眉,问:“皇上今日离去时可有说什么?”
“说起这个,奴婢倒还纳闷呢。”
清茶替她拢上外衣,又道:“皇上走前特意吩咐奴婢们贴身伺候,务必照看好公主,又调来了好些禁军守在园外,仗阵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