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去哪疯了?”
“朋友生日聚会,疯是疯了,疯得不多。”他收起酒杯。
她对着瓶子吹两口,抹抹嘴:“哄谁呢,朋友买不起酒还是你不喝酒?笑嘻嘻地进屋,手里攥着车钥匙,唯独没酒味,只有香水味。”
“开车喝……”
“你放屁!朋友聚会,哪次你不喝得东倒西歪?有种职业叫代驾。”
“不喝是错?省钱有罪?”
“撒谎就是错,就是罪。”
“今儿谁给你气受了?”抢下酒瓶,扶她坐下,他心说千算万算,没算到她如此细心,再琢磨,没喝酒确实是破绽。
她坐到床上:“腻了?”
“是失望。”
“你失望?没见你半点珍惜。”
“还要我怎么珍惜!”他蹦到她跟前,“过些天,天高任你飞,飞回老家,飞回安乐窝,我呢?你绝尘而去,我的日子尘土飞扬。”尽量放低声音,“没错,当初你说得清楚,我心甘情愿,君子协定,但不管你飞去哪,我得留下来,得面对现实,现实是半月无收入,就得去当叫乞丐,不是腻了,是因为腻不下去了。”
“你今儿去挣钱了?”她弯腰拿酒瓶。
“就二百多。”他盯着她倒酒的手。
“打牌?”她递杯。
“嗯,没其他招。”他沮丧地坐下。
“我错怪你了,以为你见陈娅了。”
“亏你想得出。”
“她比我丰满,你想她,也正常。”
“张健比我强壮,你也想他呗?”他喝闷酒。
“断了就是断了,想起也只能是恨,原来,吃亏就在断不了根。”她蹲下坐地毯上,双手捧着腮,眼神飘出很远,“我跟他是高中同学,又读了省城的同一所大学,好些年都没留意过他,穷,他不住校,每天骑几公里的自行车,风里来,雪里去。有一年特别冷,骑到学校时耳朵烂了,手也差点冻在车把上,校门口滑,他摔那,爬不起来,我和两个女生赶忙去掺,在门卫室里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