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今天事情繁重,又要放牧又要清理粪土,人手不足用,这些贱奴是我在隶臣面前说了许多好话才借到的。不让他们清扫马厩,难道你去扫?”
“看个空马厩都看不好,你能做什么?再犯错我就把你扔到圉棚里去,和那群绑你的贱奴睡一起。”
他越说越气,照着那牧奴头上又是几下,喝道:“还不滚去洗马!”
牧奴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纠缠,抱着脑袋连滚带爬的钻进马厩了。
“我手下怎么全是这种没用的东西。”
牧臣打跑了牧奴,叹了口气,转身对聂伤道:“你这贱奴倒是个敢做敢为有担当的。看你样子,出身似乎不低,应该有些能耐。可懂畜牧之事?”
聂伤回道:“小人故国在北境,半农半牧,畜群如云,自然懂得。”
牧臣上下打量着他,忽然问道:“我这里正缺得力之人,你可愿来做个牧奴?”
“啊?”好消息来的太突然,聂伤一呆之后,又惊又喜,来不及多想,急忙回道:“小人愿意!”
“那好,我去找你们隶臣说说,看他愿不愿意放人。”
牧臣颔首微笑,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道:“那四个人今天立了功,我答应要奖赏他们。嗯,你们商量好了?想要什么?”
给贱奴的奖赏而已,能有多好?聂伤知道轻重,可不敢狮子大张口,试探着说道:“圉棚内潮湿难耐,铺草腐烂,小人见马厩后有一堆陈草,想请大人赐予我等做铺盖。”
那是一堆被马匹践踏过的干草,还混有些许马粪,牲畜不食,已经不能用作草料了,不过却不是废物。
这个年代普通人的生活也异常艰苦,不论家奴还是商国平民,平日里铺盖的也大都是干草,干草还可以用作建材、燃料。总之,那堆干草还有点价值,被很多人惦记着,正常情况下怎么也轮不到给贱奴用。
所以能不能求的此物,聂伤也没有信心,提着心看着牧臣。
牧臣果然犹豫了,聂伤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