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料峭,这是我始料末及的。
同时身上所带的食物也越来越少,我不知这样走下去还要走多久,我甚至怀疑这样走进草地深处有些草率行事。我陷入前后两难的处境。
第十五日,又开始下起大雪,大雪把道路封住了,我踏出的每一步都可能会葬身沼泽泥潭。我躺在白茫茫一望无垠空无一人的草地上,绝望开始一点点漫延。
白天雪地时常里会一些小动物出没,兔子是我见得最多的,晚上才看到狼,它们身躯庞大,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动物,但还是存在危险,加上几天前就一直在我头顶盘旋不止的几只秃鹰。睡觉的时候更不敢大意。
如此平安无事地走了两天,雪停了下来,气温开始转暖,泥土变得松软,冰雪融化时把沼泽溢得满满的,而那些常出来觅食的兔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想到药剂师伯伯的会使人后背生出翅膀的药剂——真有其药倒也不坏。
看到河流的时候我已没有半点力气,我像是被人抽掉筋骨如同一团烂泥般地倒在地上。雪化了,河水上涨,沿着不知什么方向哗哗流动。我依稀记得,河的对岸便是人类的领域。
我晕迷后醒来,还是先前的位置,慢慢涨起的河水已经沾到我的衣服,河里有鱼在跳跃。我站起身,喝了点水,洗了脸,已不觉得冷,放眼望去全是绿荧荧的光艳的草地,那场大雪仿佛根本不曾下过一般。
我稍稍休息了一会,下水捉鱼,在河不远的地方生起火堆,这种事以前看父亲做过,只要把青石在草堆里撞击就可顺利地生起火来。鱼烤好后,却又没有食欲,但腹中又分明有几乎可吞下一头大象的饥饿感。试了几次,只得作罢,躺在草地思索着如何过河,河流湍急,想游过去恐怕是不可能的。
想了一会,食欲多少上来一点,抱起烤好的鱼吃起来,那知势头一发不可收拾,吃完后,腹中觉得更饿了,只得强忍着饥饿,下河去捉鱼,不知是天生有捉鱼的天赋,还是给饥饿逼出来的潜质,对捉鱼这种事一条不漏,简直百发百中。我一连捉了五只,用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