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兴趣,要将我一脚辗死,在小巫的苦苦哀求之下,好歹放过我。想到这里我一身冷汗。为了弄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一本正经在周围的草地上寻找巨龙有踪迹——脚印、进化必然遗留的龙鳞——潮乎乎的寂静让我不由吞着唾沫。
我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现,树的周围只是多了一些残落的小花。小花慢慢枯萎,没有任何原由地渐渐地消失,如同我所处的世界一样。
我在树下又呆了一天,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钟楼上已经掌起灯笼,由于距离很远,那光线显得十分微弱,有时候徒然消失不见,活像是被人掐住丢到其它的什么地方。
我在树下等了三天。三天对我来说并非是漫长,或者说我对等待已经习以为常。我看书打发时间,日夜颠倒地晕睡不休,如此连绵不绝地过了三日,但小巫没有返回,她像溶进空气中一样的消失了。而我也知道,她的消失,必定是深思熟虑才作的决定。
树上仿佛有落不完的花瓣,它们从离开枝头落到地上的片刻,不消几分钟就化为泥土——必然归宿——无论什么都必将轮为尘土,厚重,潮湿,或者随风起舞。
我重新打点行装,身上的食物和水已经持续不了几天了,尖刀也已经锈迹斑斑,它在包里和青石不时相撞发出脆响。不管怎样,我最终决定把命交给未知,和脚下不停延伸的道路。可实际上并非什么完美的决策,可我无能为力,现在,我不具有判断何为正确何为不正确的能力,不能准确把握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但我又非这样做不可,因为唯其那样,小巫才有返回的余地,现在我的处境就是这样的,别无它法。现在想来,象居之行完全毫无意义。
我伴着清晨悠扬的虫鸣离开象居,沿着山路环绕的山雾把臆城的山影摭盖地难以分辨。祖母现在在干什么呢?我想。
山后的草地比我想象得宽阔,一眼望去,空空荡荡,我只能靠着太阳的影像判断方向。一到阴雨天就停下来。过了十天,矮树和小灌开始减少,沼泽和水洼越积越多,虽然已是四月初,仍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