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是吉日良辰,有意无意在没意义的问题上兜转:“没什么是什么?”
宋甜低着头,“真没什么。”
“是不是在想我?”
宋甜瞥他一眼,秦朝阳手支在脸上,半边眼睛快挤没了,另一只眼笑得快飞上天了。
“要不要脸。”她也拉着嘴角笑了一下。
其实宋甜什么也没想,乘着竹筏一路看来,山水天地,走马观花,过目一忘。她的心里没有答案。
关于从前,关于现在这个处境,关于自己,关于眼前这个男人,她想过很多,想到什么都乱了也想不出一朵花来。干脆什么也别想,光这么乘竹筏多轻松。
人有时候做出选择不问缘由不顾对错,全凭当下的心境。
竹筏悠停着,宛如大江上的一枚荷叶,荷叶上的男女像是两颗露珠,荷叶的两边缘是起点,身下经脉再盘根错节,终究还是汇聚在中心。
秦朝阳腿盘酸了,把细竹竿放一边,站起来活动了下。
日头未沉,天色却渐朦胧。宋甜问他:“什么时候走?”
他甩了甩胳膊说:“我没休息够。”
宋甜说:“你刚才摇竿摇得不对,”她招招手,“你把竿给我。”
竹竿细细长长,全竖起来比宋甜还高一点。竹竿是空心的,但也不轻,宋甜拿竿节上,试了试手感,不太对,换了个姿势,竹竿在半空画了个圈,划出一阵凌厉的风声。
其实宋甜也没专门学过这个,但楠溪江她常来,有时候带团来,有时候自己来。碰上热心的筏公,手把手教她几个小窍门,她也乐意学。划得再不济,也比秦朝阳这门外汉漂亮多了。
竹竿破水,像巧手四两拨千斤,没一会功夫,竹筏蹭蹭蹭地朝前游。宋甜看水看山,一门心思在竿上,越发得心应手。别的没多注意,不知何时,背上一热,腰上就多了只手。
秦朝阳右手还挂在前胸,是个累赘,只好站偏些,还好他胸宽背阔宋甜又身型小巧,断臂也没多碍事。
刚搂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