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旁竖着两支树杈,不远不近的烘烤着两人的外衫,乐宁摸了摸,已经大体干了,暖烘烘的格外慰贴。她摘下来,转身去摸呼儿乌的衣服,还泛着淡淡的湿气。乐宁心底有气,这人还真是胆大,穿着湿意就敢睡,身上还有伤,真当自己是铁打的不成?摸索着给他换下衣服,只是呼儿乌彪形大汉格外沉重,仅仅是给他翻个身,就累得乐宁一身汗。好容易脱下上衫,又忙着给他解裤子,滚粗的两条腿比半扇猪还沉,乐宁双手拽着一只裤腿往下扯,又怕蹭到他的伤口,这一辈子都不曾这么用功的脱男人衣裳。
也许是乐宁的动作大了些,半昏迷的呼儿乌迷蒙间半睁开眼,看清了乐宁的动作后,痞痞一笑:“醒了就有佳人宽衣,真是好享受啊……”
乐宁气的真想堵住他那张嘴,但看着他泛青的脸色又忍不住一阵忧心,道:“你觉得怎样?你这么大的伤口还敢在这种地方穿着湿衣睡觉,你真是疯了!”还有半句话没说,为何自己的里衣却已经完全干透了?
呼儿乌狠狠皱了皱眉,甩了下头艰难挣扎着想爬起来,乐宁忙按住他:“莫要乱动,别扯到伤口!”一边拿过干爽的外衣给他披在□□的身上。
呼儿乌明显很虚弱,穿个衣服都力不从心,乐宁细致的帮他穿上袖子,拢好衣襟,不妨他忽然一低头,在自己手背上响亮的亲了一口。乐宁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呼儿乌哈哈大乐,刚乐了两声,便差了气狂咳了起来。乐宁完全拿他没法子,给他拍了拍后背,又去给他继续换裤子。
有了呼儿乌的配合,行动顺遂许多,乐宁把他的湿衣重新架到火堆旁烘烤,再转过身来面对呼儿乌那双有些虚弱但又濯濯注视的眼睛,后知后觉的有些不自在。
静默半天,她看看外面天色,还是一片黑沉,也不知是几时了,她又捡了些柴添进火里,道:“时间还早,你再睡会。”
呼儿乌摇摇头,“睡不着了,看见你没事,真好~”
乐宁静默一刻,道:“你那伤口,是何时划得?”
呼儿乌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