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儿乌静静地盯着乐宁,半晌嘴角上挑笑道:“乐宁,你挺会算计的!那点嫁妆是你最后安身立命的东西,你不是甘心把它奉献给我,你是根本守不住了!古河已经撕破了脸,你那些东西也露了白,与其哪一日便宜了别人,不如从我这里换些实在好处……你是逼不得已送到我手里的!”
乐宁咬着牙道:“这个买卖你稳赚不赔的!你弄走了我的两千御林军,现在我要的只是从你的护卫中讨过来几个人,人还是忠于你的,只是在我门前站站岗!我赔上了我的身家性命,只是想要临死前的一个安宁!”
呼儿乌看着乐宁,良久不言。乐宁鼓起的气势渐渐弱下去,“我不知道你哪天会跟杞国打起来,你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砸下一纸诏书就夺了我的地位和性命,以后的事情,谁都承诺不了,谁也负担不起。我没有那么长远的眼光,谋划不了将来的日子,只能过一天是一天。但现在,既然我们还都活着,你是单于,我仍是阏氏,请给我一点尊严,让我有可以自保的力量,不要让那些小鱼小虾再跳到我的头上作威作福……这也是保护你自己的颜面,不好吗?”
呼儿乌半晌一声长叹,“我给你拨三千守兵,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好男儿,就让……特木尔回来领兵吧,他是你的旧人,用着你也舒心……”
“不……”乐宁轻轻一声,呼儿乌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乐宁坚持道:“不要特木尔,他……现在跟着乌巴山,很受器重,他能被提拔起来不容易,不要再回到我这里做个守门兵,我……不要耽误了他……”
呼儿乌静静地看着她,良久吐出一口长气,“乐宁,你终于有些变化了……对我胡人,有点良心了……”
乐宁撇开脸,如果这是对她的夸奖,她一点都不爱听;如果是对她的讽刺,她也没那个心气去抗争。她只想过安安生生的小日子,不要无端牵连身边这仅有的几个人,她就不敢再多求了。
呼儿乌的动作很快,当这三千人马过来时,部落的人都看清了单于的意思。同时,从阏氏的帐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