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逼出人心理的心魔,给自己一个狼狈……她乐宁就像是个穿着彩衣飘带跳舞的傻子,那么多的看客隔岸袖着手笑她,她还自己以为自己多么潇洒多么痛快,其实只要哪个大人物看够了,轻轻动动手拽动她身上的一根线,就能把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再爬不起来。
乐宁能守住多少底线?在这个遍布胡人的大草原上,她其实一直活在呼儿乌的保护里,呼儿乌允许她拥有多少,允许她过什么日子,决定着她的一切。一旦呼儿乌的影响离远一点,她就连自保都做不到了,更何谈私财?何谈笑意人生挥霍无度?她之前一直认为是呼儿乌造成了她痛苦的根源,现在看来,她是不是还要感激他没有把她彻底打入深渊?是不是要感谢他还不曾因这些小恩小惠而剥夺了她最后的尊严?
她怎么就这么可乐呢?傻得都快天怒人怨了,连翻下来就没做过几件对的事,还真是……担得起一个“祸水”之名……乐宁一双素手抚上额头,她的头很痛。
“阏氏真是好本事,本汗不过出去几日,你就和王叔族们闹得这么厉害,现在三个老叔王见着我就吵嚷着为古河说话,你……你何时能让我省些心?”呼儿乌依着往日说话的模式,习惯性带上了讽刺,只是最后一句滑出来时,擦着心跳的边缘,带着一丝丝的颤音,一点点的心疼。
乐宁公主往日里点火及炸的样子已经在脑海里自然的勾勒浮现,但呼儿乌惊奇的发现,眼前的乐宁没有反应,就像没有听到那句挑衅一般,还是将脸深深埋在双手之间,不动不语。
这是,怎么了?
呼儿乌心里有点打鼓,他快控制不住想上前了,太反常了,不要告诉他,无坚不摧的阏氏乐宁被一个古河打败了,那会让他失望的……
不知不觉,这句在心里流淌的话被他说了出来,呼儿乌反应过来时,已经说完了。他尴尬的看着乐宁,她应该还是没听到,幸好,她听到也察觉不出来,这句话里裹着的诡异醋味……
乐宁公主慢慢抬起了头,在呼儿乌细微的观察中,慢慢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