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您既是瞒着朝中大臣请楚王入京,冯大人会有所疑惑也并不奇怪。这样随意滥用刑罚,实在是失了妥当。”
“相爷说得是。”郑棕英抢在太皇太后前开口,他转着手里的小酒杯,“大过年的,罚人实在是不妥当。”
陶相面色稍晴,只听郑棕英又道,“你们两个,请冯大人出去。”
皇上都发话了,两个小太监只能奉命行事,将喊“冤枉”的冯大人拖出去。
矮桌前,陶相握着手里的银筷,思绪翻涌。
皇上莫不想趁着宴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狠狠抽自己一巴掌?这一倒腾,他的威严尽失,日后在同僚前说话都没了底气不说,原先想归附他的,不是得考虑换边儿站。
思及他捣鼓的那堆新政,陶相原还想暂且放由他去做,如今看,若是不干预,后果不堪设想。
这位在朝堂上屹立多年不倒的丞相抬起手臂,用宽大的袖子遮住眼底的暴戾。
不管朝廷上是不是吹着东风,他都能将风向扭回成西风。
晚宴后
郑棕英在御书房召见了秦楚暝。
他们断开联络近一旬,郑棕英都有些惊讶,秦楚暝竟是真的亲自出席。
“王爷,朕的叔叔伯父都怎么说?”
“回陛下,几位王爷都表示,若陛下年后大赦天下,顺带在大郑治下的土地上推行新政,他们一定大力支持。”
“果真如此?”郑棕英喜道,“朕就知道,到底是一家人,朕的叔叔伯伯一定是会支持朕与陶相抗衡的。”
“恭喜皇上。”秦楚暝不咸不淡道。
“此次远行,四处奔波流转,实在是辛苦王爷了。”郑棕英亲自替秦楚暝将茶杯里的水满上,“说起来,半个月前,朕突然断了和王爷的信息联络,王爷可知其中蹊跷?现在陶相势大,王爷要小心提防,若是身边人被收买,那就不妙了。”
“臣是在路上遇见一波死士,被困在荒郊野岭处。”秦楚暝轻描淡写地解释,“陛下和太皇太后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