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日一日,乱尘便不再出门,长长久久的在府中枯坐,偶尔吕布会来看望于他,听吕布说要自己谒见董卓之事,也不再摇头,董卓虽恶,但己心更恶,无可忌恨。
一日午后,吕布在府中宴请麾下将帅,一再相邀乱尘,乱尘推辞不过,只好赴约。晚宴间众将把酒言欢,歌舞晏晏,唯独乱尘颓唐的捧着本《诗经》,坐在屋角,孤吟自酌,浑忘了身处宴席之上。
不知何时,他壶中美酒已空,醉意熏熏之中,竟是忍不住呼出声来:“师姐……师姐……酒……酒……”吕布脸上只是微微一动,旋即便道:“既然曹兄弟如此把酒尽兴,大家便该一同痛饮方是!”他此话一出,张辽高顺二人对望一眼,不由得苦笑,但仍是带头将樽中美酒一饮而尽,其余诸将齐喝一声酒令,皆饮尽了樽中酒。
不知喝了几时,乱尘忽抓住一名侍女的手,将酒坛整个夺了过来——那侍女的的手好酥好软,酒还未进到乱尘腹中,他的心却早已酥了——他蓦地想起师姐来——想起来,没吃到师姐亲手酿的果酒也有六七年了罢。
他思着、念着,便觉得手中的酒,都泛起了微微的甜味,甜得使乱尘觉得自己已然回到了那年那月的常山之上,自己饮酒月下,而师姐则在旁望着他笑。至那往后,那美酒的滋味在一直留在他心里,甜了许多天。
日子平淡往返,他有时会想起踏青时的那张丝绢,自己怕是打扰了一个少女的心事。他想着,再过个几日,若寻到那张丝绢,将那血迹洗了便是。不过若是找不着,便也只能罢了。
突然的有一日,吕布交给他一张请柬,那请柬乃以纯银所制,上烫金字,以正楷书曰:“闻君情痴,世人明鉴;长安郊外,赠我佳画,不胜心生向往。十五月圆,郿坞相约,佳期美酒,望君不负。小女顿首。”
乱尘有些慌张,世上多有巧事,想不到那丝绢却被那家小姐又捡了回去,这才又有了这般下文。这家小姐可好有些胆量,居然不惧权势,将这请柬送到温侯府中,再由吕布亲自转达,又以美酒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