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店,原本买的他祖上地产?”
掌柜点点头:“当时虽然是从他爹手里买的,拢共一通买了三户人家的地皮,按着地皮大小,给的价钱都是公正的,可买入后一年,潘志江就带着人来闹事,说他爹是个傻子,按着大梁律法的规定,如若人没有自行判断能力,那么所做的交易都可以作废,他由此要挟,让我们加价,或者退房。”
“呵,还真是无赖。”
“可不是,分明当时买卖合同签订的时候,他爹还好好的,是后来中风了,言语变得迟钝,可也不是傻子啊。他来闹事,不过我家大人在,他也不敢闹的过分,如今他捐买了一个七品官,跟着晋王做事,气焰越发嚣张,又趁着太后对张家的放逐,他便肆无忌惮,你看看,好好一个店,哎……”
楼下,一片狼藉,伙计们多多少少都挂了彩,正忍着疼痛在收拾打扫。
而住店的客人,早就跑了。
跑的时候来不及拿行李的,连行李都不敢回来再拿。
天子脚下,比她们山贼窝还乱,还要没有法纪。
孟白云看向屋内:“你们老板娘这样子,还是先送回张府吧,我开的药,一日两次煎服,直到她能下床为止。”
“多谢姑娘,客栈这几天怕都不会开门,不然姑娘您……”
“我知道,我现在收拾东西,换个地方住。”
“对不住了,姑娘。”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忙你的吧,我和我二叔收拾东西去了。”
“姑娘等等。”
“什么事?”
掌柜的送了一张银票过来:“这是姑娘押在这里的房前,今日姑娘帮了这么大的忙,我们再不好收姑娘的钱。”
“给我白吃白住啊,这我可不干,传出去了,以为我是女霸王呢。”
孟白云一句玩笑,掌柜的却暖了心窝。
“姑娘……”
“呵呵,拿着吧,当然,找零,快下去算钱,我一会儿下来。”
“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