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听罢了,十分惊奇的看了孟白云一眼:“这是姑娘开的方子?”
“恩。”
“姑娘是学医的。”
“恩。”
“张少夫人是妊娠跌仆闪挫以至伤了胎气,必以补气血,而少佐以行气祛瘀之品,则淤散胎安也。此药方,附子补坎中一阳,助少火而生气,阳气上升,胎气始固。芪术补中土之气,脾气健运,则能统摄血液以归其经,入当归、阿胶以资既伤之血。艾、附相伍,能温暖下元以止腰腹之疼痛。枣烧黑、取其温经止血,且烧黑变苦,得甘草之甘以济之,苦甘化阴,阴血得生。阳气温升,阴血能朴,则胎不堕矣。”
老大夫就是老大夫,分析的头头是道。
孟白云用药之理,他都说对了。
陡然生了几分万年之交的惺惺相惜,孟白云对着老大夫竖起了大拇指:“全对。”
老大夫看着孟白云一脸钦佩:“后生可畏啊,姑娘行医用药,都远在老朽之上,不知这药房,可否赠予老朽。”
“拿去呗,只是赚了钱,以后可要分我一半,这是我苦心钻研出来的。”
老大夫微微一怔,意识到孟白云是在开玩笑,拱手道谢:“多谢姑娘了。”
大夫话,掌柜的是半个字都没听懂。
不过察言观色也知道,这药方十分的了不起,对孟白云,不由心生敬佩。
送走了老大夫,掌柜就倒了一杯茶送上了二楼:“姑娘辛苦了,在下以茶代酒,敬姑娘一杯,今天若是没有姑娘,我们京华客栈恐怕……”
孟白云正口渴呢,喝尽,问道:“听你们老板娘说你们老板被抓了,怎么回事?”
“此事要说回太后寿宴,我们大人病重,就让大少爷代为进宫贺寿,没想到得罪了晋王,被治了罪,送进了府衙。大人知道后,拖着病体进宫求见太后,太后却避而不见,大人回来一病不起,昏迷不醒,那个无赖潘志江,就是看着太后对张家的不理不睬,又仗着背后有晋王撑腰,才会来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