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平氏不敢私自做主,且让她回公爹去罢,横竖两房没分家,这家里的产业,本来就该有他们二房一份。
古氏遂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娘儿俩就先回去了,等大嫂请示过公爹后,还请尽快打发人告诉我一声,我心里也好有个底儿。”说完起身向平氏屈膝告辞。
简沫先是被她的自以为是自说自话怄了个半死,这会儿又被她张口就要五千两难堪了个半死,早待不下去了,见她总算肯走了,忙起身也冲平氏行了个礼,含泪说了一句:“大伯母,我回头再来给您请安。”也不理会古氏,径自跑了出去。
偏古氏还能面不改色的来一句:“这孩子,定是被她父亲就要回来了的消息弄得高兴得都傻了,大嫂千万别与她一般见识。”才跟着也出去了。
余下平氏看了一眼简浔,见简浔脸上的表情用言语根本形容不出来,想来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也差不多,片刻方叹道:“我方才还想着,若是能借此机会将他们一房给分出去,于咱们家来说,也算是好事一桩了,看沫丫头羞恼难堪成那样,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又倔强的不肯落下来,到底还是忍不下那个心。”
简浔道:“母亲忍不下这个有什么用,决定权到底在二婶手上,且二妹妹这些年与二婶相依为命,感情极深,只怕也不会愿意让二婶一个人出去,自己留下的,势必会二婶去哪里,她就去哪里的。”
前世简沫跟自己一样早早没了娘,在陆氏手下苟延残喘,完美的诠释了那句话‘没娘的孩子是根草’,可这辈子她分明亲娘一直活着,分明就是有娘的孩子了,谁知道日子依然比前世好不到哪里去,——这般看来,她也的确可怜!
平氏闻言,又是一叹:“偏她这些年还好意思每每说什么‘当年要不是为了你,我早和离了,如今人生必不是这番景象’,她哪有半点真正为沫丫头考虑过了,要我说,当年她若真和离了,于沫丫头反倒更好呢!罢了,这事儿我们说什么都不顶用,且待晚间你爹爹回来后,我与他说了,我们再一起回你祖父,请你祖父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