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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已近暮时,宁无盐去了趟账房姑姑房里拿了她应得的八千两银票揣在兜里,神清气爽地走回自己屋,甚至觉得脚步也跟着轻了两斤。
路上见了几个姑娘,论是清倌还是常幸皆是点个头作罢,笑脸迎风,气质好得如前世的事业鼎盛时期的女强人一般。那些姑娘看着宁无盐,心里也有小九九,巴不得那张小脸儿上突然多了道儿疤。
自宁无盐入了院,她就成了个事儿人。
好好地,服侍前花魁兰露愣是把房里前儿服侍跟前两年的兰心赶跑了,自己博了兰露欢心。
没过几日,兰露房里居然传出要登台的消息,转眼儿兰露又成了元京的宝贝疙瘩,那是人见人爱。奴凭主贵,小小奴婢居然也混上了清倌。
刚在清倌位上踏实待几日,屁股还没捂热就被名动京城曾经俊美得引元京女子倒追无数的孟无御又将她推上了床。
听说,在那段时日,还顺带和三皇子沾了亲带了故。
很快,花赏节那消息就被证实,谁让叶千聿明目张胆地为了她吹一曲助兴。
更令人眼红的是,宁无盐区区一介清倌的首客礼居然收了一万两白银,那是牙磕不出印儿,砸不出坑儿的真银。虽说那是暂时赊的帐,但堂堂玖州少城主的名字,那便是金字招牌,论谁怎么砸都不掉金粉!
这不,兰大家房里的息容姑姑下午就把这事儿人招去提前予了八千两,这事儿在后院早不是秘密,从宁无盐那张得意的脸上也能看得出真实性。
虽然人人都腹诽自己没这样的好运,但也有些自命清高的戏子看不清戏里戏外的整日对着小婢女指桑骂槐。狐媚子、事儿人以及浪荡变成了她在这些人眼里的代名词儿,谁都没明说,但谁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
待她回房,早已在房里候了多时的宁轻神色有些不对劲,贴在宁无盐跟前儿声音里有些怪异,一举一动都有些僵硬:“小姐回来了。”
“怎么了?”宁无盐瞥了眼在床上依然沉沉盖着被子睡着的卫子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