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些甜言蜜语就被骗走了,那样坏了院里规矩,息姐可顾不得你是不是现今权贵里炙手可热的心尖儿宠。”
宁无盐自知斤两,摸着脖颈上的润泽质感的玉链,点头应道:“我不呆,兰露姐就别为我费心了。这条玉制链子,我瞧的没错的话,想必是郁南的钟秀玉,千金难求,我怎么好意思收。”
兰露眉间微动了下,接着好像很怀念,声音自然轻了些:“那是夕烟姐当初随着息姐入宫献舞时,获元帝赏赐的玉链,而后夕烟姐在我刚入院参花赏时给了我,现如今我给你,也是希望你将我兰锦院磊落做派传下去。我们虽靠着这副残败之躯和皮囊赚钱,那也是靠自己,不曾出卖和背叛,日后你若出了元京去外面,也不必为自己是烟花女子而自卑,女子本骄傲,何必亏自消。”
宁无盐心头一动,沉默了一会儿继而扬起清雅笑脸,道:“无盐不敢忘。”
兰露点头,看着时候不早,也该回去为晚上准备准备,起身回屋。
宁无盐在自己闺房一坐便是一个时辰,因为这条链子,她想起了很多事,很多很多似乎快要被遗忘的事。她居然觉得现今的生活很安逸,所以她愤怒了,将一直藏在衣襟裹胸里的不足掌心大小的令牌取出,她曾经举着这令牌指天誓日,若不亲手将那女人挫骨扬灰,便不得超生。
她没有用午膳,难得的靠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门外宁轻秀气的声音此刻却显得慌张无比,敲的木门咚咚响,宁无盐却想到她的手应该很疼,起身开了门,很是冷静地问道:“无需如此紧张,有什么事慢慢说。”她不希望日后跟在自己身边的,是这么浮躁不安的人,担不了大任,自然也给予不了信任。
宁轻如今方才十四和兰心一个辈儿的,没兰心那么多花花肠子,做事也算认真忠主。此刻她一张小脸苍白了些许,软绵无力的小手愣是我成拳头紧张地抓着两袖口忍住不安,开口颤颤巍巍道:“小姐……小姐,前院儿打起来了!”
平日里宁无盐待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