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峰在冰凉的铁门上摸索着,铁门上的栏杆很是粗糙,到处都是拉手的毛刺,有些地方还全是铁锈的颗粒,窸窸窣窣往下掉渣,由于四周一片幽静,这微弱的声音听起来甚是清晰,甚至好像还有几乎听不见的回声。
“给我开门!——开门——门!”凌雪峰像落入陷阱的野兽一样,声嘶力竭怒吼着。
他抓住铁门使劲往外推了几下,铁门发出咣当咣当的沉重响声,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任何声音。
刚才那阵杂沓的脚步声,早已走远,出洞去了。
“给我开门!——开门——门!”
他抓住铁门使劲往里拉了几下,铁门又是一阵钝重的声音,像是对他咆哮,又像对他嘲笑。
他又抬起脚来,往铁门上使劲踹了几下,除了脚上一阵疼痛之外,没有任何效果。
他沮丧地抱着脑袋坐了下来。
大量又冷又潮、夹杂怪味的空气钻入他鼻孔,他抽着鼻子,辨别不出来这都是什么味道。
他开始满地踱步,一边慢慢整理自己的思路,琢磨自己为什么会被人劫持,而且关押在这样一个倒霉的鬼地方?
到底是被人陷害,还是纯属巧合?被人陷害吧,他也没得罪什么人;纯属巧合吧,他怎么会被当成厂长的儿子?事情怎么就会那么巧?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想炸了。
突然一阵尿意从小腹袭来,他本能地想找厕所,但是这里是不可能有厕所的。
他必须退回到孩提时代,像当年的小伙伴一样,挺着身子往栏杆外面尿了,总不能像猪一样,排放在自己“居住”的地方吧?
这样想好,他摸索着走铁门跟前,摸到铁栏,解开裤带,使劲尿到栏杆之外。
听着自己的尿砸在地上,发出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他感觉略有了些轻松感。
但是是好景不长,还没顾上系裤带,他就感到肚子一阵痉挛,他排出一股臭气,这个屁真臭,他觉得自己都要被熏晕了,他是多么怀念家里的卫生间